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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缘却无份,是吧?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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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脉压缩小!」

「肾上腺素备好,晶体液全开。维持中心静脉压在八。」

邱子渊语气依旧平稳,指尖却在飞速操作。

「胎位横,羊水混浊,胎心七十下,严重窘迫——钳子。吸乾净,看不到头位。」

「我往右侧推子宫底,给你角度。」

「好,维持,别压太深。」

几乎在同时,两人默契地调整角度。

邱子渊一手托住胎头,另一手拉住钳子,轻轻一带,一声微弱的啼哭在手术室里响起。

护理师几乎忍不住吸气:「胎儿心音恢復——apgar七分!」

新生儿科医师接手清理呼吸道,却忽然喊:「呼吸不规律!口鼻吸痰后仍紫绀!」

「呼吸囊通气!」

邱子渊立刻侧过身,「心率多少?」

「九十下,不稳!」

「开始胸外按压,一比三。」

卫菀同时抬头:「你去,这边我接手。」

「不行,你还要缝合。」

「我能撑。」

两人短短对话间,邱子渊已俐落地伸手协助新生儿科医师按压、调整面罩位置。

三十秒后,监测仪上波形抖动,微弱的啼哭再次响起——这次更清晰。

「恢復自发呼吸,心率一百三十!」

手术室里压抑的气氛,终于松了一寸。

邱子渊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向卫菀。

她额上汗珠滚落,护理师连忙擦汗,卫菀双手仍在修补子宫后壁,语气低沉:「子宫动脉破裂部位找到,长度约两公分,我要临时夹闭左侧分支。」

「可以,但别让子宫肌层太紧,会影响收缩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护理师喊:「血压五十五/三十,子宫收缩乏力!」

邱子渊立即命令:「静推催产素二十单位,再给卡贝缩宫素一针。准备氨甲环酸,防止纤溶。」

卫菀手下不停:「夹钳固定,缝线递给我。」

「子宫止血点确认完毕,盆腔无活动性出血。」

「好,重新测压。」

「回到八十/五十,脉压恢復!」

邱子渊微微松了口气。

「结束缝合,关腹。」

几分钟后,手术缝合完成。

白色无影灯下,卫菀摘下口罩,呼出长长一口气。

邱子渊看着监测仪上稳定的数值,声音温和,却带着馀韵的力量:「手术很漂亮。好久不见了,小菀学姐。」

他眉眼微弯,笑意乾净,像春风拂过满是血气与焦灼的夜。

卫菀抿了抿唇,眼底闪着被压下的情绪:「你也一样。几年没合作,还这么稳。」

他摘下口罩,额前渗出细汗,琥珀色的眼眸在手术灯下闪着光。

「医学没变,人也没变。」他顿了顿,语气柔了几分,「只是地震把我们又放回同一台台上而已。」

卫菀沉默片刻,目光落在被缝合的伤口,又落回他眼中。

她低声笑:「那就趁这次,再救一条命。」

消毒水的味道逐渐淡了下去,哔哔作响的监测仪变得平稳。

手术结束时,无影灯的白光从刺眼转为温和。

外头,馀震已停,救护车的鸣笛声也渐行渐远。

「你会在本城待多久?」卫菀脱下手套,语气淡淡却不无探问。

「半年吧。」他侧头望向她,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,「卫医师,我们……加个联络方式?」

她愣了下,随即点头,语气轻柔:「好啊。」

两人对望的瞬间,无影灯下的影子交错在手术台旁的墙面,一静一动,像多年未散的默契,再度归位。

夜风从走廊尽头灌入,掀起他们身上残留的手术袍。

有人说,世间最难的事,不是无缘,而是——有缘,却无份,是吧……?

另一边的夜晚,传来一声撕裂般的惨叫,像是从灵魂深处挣脱出来的哀鸣。

少年蜷缩在冰冷的光里,呼吸断断续续。

男人低头,神情专注得近乎温柔。

他手中那点金色液体滴落,黏稠、闪着光——蜂蜜溶入了伤口的血液。

像是在替伤口疗癒,又像是在重新凋刻一具活生生的躯体。

「疼吗?」男人轻声问。

语气平静得近乎欣赏,彷彿这一切只是场艺术创作。

密密麻麻的蚂蚁正啃蚀着少年的躯体,那是一张与宋辞极为相似的脸。

年轻、苍白、几乎完美得不像人间,而且只有16岁

「求求您」少年一双桃花眼显得无助,双手双脚被束缚着,绳结紧勒在肌肤上。

他跪在地上,灯光从高处洒下,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,空气里混着菸草与湿冷的味道,冷得让人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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