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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九十一铜虎符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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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瞬间就下意识劈手去夺,伸手去了却又根本不敢动她。应向离腿软地跪倒在地,崩溃地语无伦次:“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把刀给我,快给我!…梁曼,我求你…你别…把刀给我!梁曼我求你…!”

对方却惨然一笑:“向离。你知道你义父抓来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吗?”

应向离根本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言语。他此时的所有注意都停在那双纤手紧握的寒刃上,眸子惶恐地盯紧刀锋眨也不眨。

梁曼并不管他到底听没听进去,只自顾自说道:“这些日子里,我一直苦苦思索你义父在我身上种蛊的用意。据我所知,我身上的蛊虫有这么几种大用。其一,蛊虫可以收集阳精,化为能量供人所用。其二,便是令触碰到我的男子中毒,狂性大发理性全无。只想与我交合。”

“所以我猜,这两样就是你义父的意图所在了。”

说至此,应向离才微微回过神来,短暂地将目光从刀锋移到她脸上。

梁曼抬头迎上目光,向他展露出一个无比凄婉的微笑:“…是的。你义父就是要把我捉来与无数男人交合,好收集阳精为他所用。再其次,江湖上有一门人的武功是不得近女色的。他要用我去给这一整门的人来破身,他要不见血刃的令仇家上下全都废了武功…!”

她自嘲地笑了笑,喃喃自语:“我倒是无所谓了。我这样贱的人…让一个不爱的男人骑,和让一千个不爱的男人骑又有什么不同。但是,”

话锋忽的一转。她看着他,轻飘飘道。

“…但是,为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,我这个没用的娘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遭受这样非人的侮辱!”

应向离呼吸停滞了。他跪在她面前,望着她茫然许久。

“…你说,什么…?”

女人手一松,脖颈上的刀哐啷坠地。

但此时的两人早已无暇去管。梁曼死死盯着他,眼泪夺眶而出。

她流着泪,一字一字凄厉道:

“我说,我怀孕了…应向离,我怀上了你的孩子!”

远处,尖锐风声又起,从甬道尽头呼啸着翻涌至更远处的空穴。石壁上的火把噼啪作响,照亮了一小方昏沉的斑驳壁砖。

石室静的出奇。

梁曼紧紧盯着他,她急切地捕捉他脸上的所有表情。

她满以为对方会震惊,会不敢置信。会乐不可支会欣喜若狂。

但他通通都没有。

应向离只是看着自己,一直这样看着自己。眼睛眨也不眨,眼皮纹丝不动。

就这样,一动不动默默无声地看了她好久。

梁曼心中警铃大作。

她有些慌了,脑袋高速运转起来。

…不,不对。他不该知道自己怀不了孕的。他根本无从知晓。

他可能是怀疑自己为何如此笃定。…但是自己可以找肖映戟买通地宫的郎中,随便编一个怀孕的脉象。

因为害怕谎言被戳穿,她不自然地激动起来:“…你不信?!山坡那次之后,我再也没来过月信!前日我身体不适,便求了肖映戟带郎中为我把脉,果不其然就是喜脉!…你要是不信我,那我们就再去找郎中验证一番!”

说着就有些粗鲁地伸手拽他,作势要走。

对方却一把拉住她,突兀地大声拒绝:“别去!”

梁曼回头看他。

却见,应向离闭目,深深吸一口气。

良久良久之后。他睁开眼,艰涩地轻轻道:“…我,我信。我信你。”

旁人一听便会发觉,他的声音有些飘忽。似乎只是将这几个简单的字说出口,就已经艰难到耗费了所有力气。

望着梁曼,他扯出一个微笑。轻声轻语道:“你怀孕了…真好。”

梁曼大喜过望。

一时间,她也顾不上对方异样。随口扯了个谎说自己昨日心里难受才未和他当场说明。接着便趁热打铁地求他带她私奔,同时不断求他不要告诉连夏不要去找他求证蛊虫的事。

梁曼知道。只要他稍稍一问连夏就会将所有事告诉他,谎言不攻自破。然而只要他不提,连夏就并不一定会多嘴。

这便是她在昨日崩溃之后想到的一个漏洞百出的险招了。

用孩子作为砝码,明显比对方已有了嫌隙的虚假父子亲更重。应向离会更谅解自己那日撕破脸的辱骂,也会更偏向于听自己现在所有的话。

但她也知道,让应向离杀连夏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。她只能先求着他带自己离开,保下性命后再做打算。

梁曼迫切地不断向对方保证自己的情意。说自己那天那样骂他只是一时昏了头,毕竟她太恨连夏了。但现在她肚子有了他的孩子,那她便从此对他一心一意。他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,自此携手快意江湖。

梁曼如此不断地与他相求了好久。

又是怕露馅而不断求他不要找连夏提及自己,又是各种对天保证,说自己以后绝不与他再为了别人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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