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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刀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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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天离开超市,直到四中开学,梁一乔都再没露过面,仿佛那次相遇真的只是一次偶然。

谢姝妤却在那天之后,几近一整个月都活在心惊胆战中,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一个星期就消瘦了十斤,连下床走路都有些艰难。

最后还是在谢翎之坚持不懈连哄带卖惨的努力下,才让她多吃上几口饭,回复了点精神。

开学前几天,谢姝妤终于答应谢翎之,出门去医院接受心理咨询——谢翎之没告诉她得了什么病,只说,她遇见梁一乔时有点反应过度,现在状态也不怎么好,可能得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。

跟医生约好时间后,谢姝妤每周都会在谢翎之的陪同下,定期到医院接受治疗。

两个月过去,谢姝妤状态总算有所好转,渐渐能够正常进食睡觉、并与人进行社交。

进了三月,气温渐渐回暖,滨江四中三个年级都比以往安静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笔尖不断划过草纸的沙沙声——高一即将面临分班,高二马上一轮复习,高三已经开始二轮复习,下个月便是百日誓师。

“对面报刊亭换老板了。”

周二下午,大课间,温简挽着谢姝妤的手在操场上散步,她的视线越过学校围墙护栏,眺望向马路对面的报刊亭,“我前两天买杂志时候发现的,原来那个婆婆搬走了,新老板是个alpha男的,人不错,蛮和善,就是面相凶了点,感觉像混过黑社会。”

谢姝妤悠闲吃着薯片,揶揄:“怎么,脸上有刀疤还是身上纹青龙白虎?”

“都不是啦,”温简笑说,“那老板是左眼戴了个眼罩,眼罩外面还有疤,像是被爪子抓出来的一样,看着可吓人嘞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姝妤的表情瞬间僵住。

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,她的脚步停滞在塑胶跑道上,许久未动,鼻尖不住渗出密密的汗。

“嗯?”温简戳戳她的手背,“怎么了?那人你认识?”

“……不……不认识。”谢姝妤回魂,手不太稳地将薯片塞回盒里,而后低着头,步伐仓皇转向教学楼,“嗯……听你这么说,确实有点凶,吓人……快打铃了,我们回教室吧。”

“啊?还有十分钟呢,急啥啊?”温简奇怪地问。

可谢姝妤却没再说什么,只赶时间一样匆匆返回楼里,温简也只得跟上。

谢姝妤有时也会去报刊亭买杂志,但次数不多,自从上高中以后谢翎之给她买了新手机,她就更习惯看电子书。

开学这两个月以来,因为情绪低落,她一次也没光顾过报刊亭。

报刊亭老板变更这事,使得谢姝妤从下午心神不宁到晚上。许是神游得太明显,半夜睡觉前,谢翎之还问了她一嘴。

谢姝妤怕他一冲动又闹出过年那天的乱子,再则还不敢确定那个新来的报刊亭老板是否就是梁一乔——尽管眼罩和疤痕这两个特征指向已经颇为明显,但慎重起见,谢姝妤还是没直接说出来,她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了过去,准备等明天中午确认了再跟谢翎之说。

次日中午放学,谢姝妤搂着谢翎之的胳膊,随着人流穿过马路,路过报刊亭时,用余光紧张瞄了一眼。

没开门。

有两个oga正站在闭锁的窗口前,一脸苦恼地抱怨。

“这新来的老板怎么总不在啊?烦死了,我还想看看《花火》上没上新呢!”

“我也想买知音漫客……算了,咱们去前面的书店看看吧,说不定那里有。”

“唉,行吧。”

……总不在?上哪儿去了?

谢姝妤默默敛眸,挽紧谢翎之的手臂,心跳异常又不安地加快几分。

周四上午九点半,是固定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的时间,谢翎之和谢姝妤请了一上午的假,打算午休结束再去学校。

谢尔盖有事先走了,走之前在微信上给谢翎之转了笔看病钱,谢翎之收了钱,此时正在沙发边清点出门该带的物品。

谢姝妤倚着客厅窗台,一边晒太阳,一边打着哈欠给小玉浇水。

小玉近来长势不错,虽然不能像树一样长高,但叶片肥厚翠绿,十分胖乎有活力,显然未来可期。

“走吧,出发。”谢翎之将钥匙圈套在手指上,哗啦啦甩了两圈,眼睛瞅向窗台阳光下越发透亮的小玉,弯唇笑了声,“这小玩样儿挺能活,我还以为那种市场卖的花,顶多就活个四五天。”

谢姝妤放下小花洒,徐徐迈步和他一起去玄关换鞋,“多肉也很难养死吧?浇一次水能活十天半个月,但凡记着点这盆东西都不至于养死。”

“不好说,那家花鸟市场里都是些小商小贩,为了提高卖相会往花里打药,打过药的基本活不了几天。”谢翎之说着,又往后望了眼小玉,挑起一边眉,“不过咱家小玉这模样,应该是纯天然的……还挺好看,改天再买几盆回来一起养着?”

“你怎么突然喜欢上养花了?”

“算不上喜欢,就是觉得好看嘛,再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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